张总家的欢欢

祝愿我爱的人澄心明澈,平安喜乐。

【依依你我·彩蛋·羡澄】江南可采莲

【羡澄】江南可采莲

 

高甜恋爱故事

Cp羡澄,abo设定

文中掉落一枚娇娇软软的阿澄预警

 

(一)

修仙界中家族林立,仙门百家多数联络有亲。譬如几大仙门中云梦江氏和夷陵魏氏就是世交,这一代的两家家主更是脾性相投的挚交好友。

 

但魏氏少主魏婴却直到十五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了江家藏得严严实实的幼子江澄,还是在对方的及笄礼上。

 

不仅因着魏婴江澄之间乾坤有别,更是因这江小公子是江虞两家这一辈里唯一的坤泽,从小便众星捧月般被捧在了手心里。虞氏的老太君爱极了这个肖似爱女,又是坤泽的外孙子,一年里头有七八个月要接了他去住。而魏婴又常年跟着其母之师抱山散人修行。如此种种,他俩便一直无缘得见。

 

魏婴自是早就知道这位小公子的,毕竟他母亲从小便惦记着把这又乖又软又可人疼的小公子拐回家来的,为此没少叹息自己怎么就没生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坤泽,万分嫌弃自家这个每日捉鸡撵狗汗津津的臭小子,甚至在魏婴到了通人事的年纪时还提出过让他拐回江家小公子的主意。

 

魏婴对此不予置评。他素日虽说要学习处理宗务与修行,却也在幼时见过几个坤泽,总是羞怯娇弱过了头,连句话都说不齐整。他是个阔朗的性子,以后又是要鼎立门户的,万万不愿意找这些坤泽的,还不若像他母亲般的和仪这般过得爽利些。好在藏色也只是那么一提,她总归还是希望小辈们嫁娶随心的。

 

故而魏婴来参加江澄的及笄礼时,也只当给自家弟弟撑场面罢了。

 

时下坤泽的及笄礼在上巳节举行,除了要加笄、行拜礼、取字、聆讯等流程外,仙门坤泽往往还要一展才艺。毕竟到了及笄的年纪,坤泽便要预备许亲,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能让坤泽一展所长从而获得更多结亲优势的机会。

 

江澄身着丁香色的软烟罗制成的大袖衫,上面以各色绣法错落有致地纹着芙蓉初开的图画,从这身衣裳便能瞧出江氏对这幼子的疼宠。而江澄本人则让众人慨叹,到底是江虞二家倾力养出的坤泽——纤腰之楚楚兮,风回雪舞;杏眼之脉脉兮,宜嗔宜喜;其洁若何,秋蕙披霜;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瑶池不二,紫府无双。

 

这般品貌,纵使是旁的一无所长也能叫人觉得无甚所谓了。

 

当江澄拿起那一泓秋水般的剑器时,许多人都抱着便是普通些也该给他多些鼓励安慰才是的心情。毕竟这坤泽娇弱至极,不要说修行,便是普通一舞下来便要香汗淋漓了,更遑论剑器舞了。

 

偏偏江澄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其舞也,若翔若行,若飒若倾,罗衣从风,长袖交横。起兼也,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一时间,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正可谓,一舞剑器动四方。

 

这一舞罢,满场静的落针可闻,过得片晌才响起些稀稀拉拉的掌声打破了这寂静,又转为满场洪亮且长久的掌声。

 

在场的同辈的小天乾与小和仪,就没有一个不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澄的,那目光炙热得好似能把他烤化了,偏生他还一副大大方方、浑不在意的姿态。唯有魏婴瞧出了这个小坤泽长袖掩盖下的手紧紧攥住了一点袖摆,筋骨也是绷得笔直,其实还是有些羞怯的。

 

这个小坤泽倒着实可爱,魏婴心下暗道。

 

许是惊艳太过,魏婴心里难免惦念了些,等得这场及笄宴顺顺利利地散了,他便跟着母亲去了江家后院。他们绕过一片画廊,还没踏进院子里,就听得里面传来软乎乎的抱怨声:“阿姐,这及笄礼怎么有这么多流程,阿澄好累啊!”

 

还没等江厌离安慰自家弟弟,藏色已经大迈步地冲了进去,将江澄揉到了自己怀里,又爱又怜道:“乖乖阿澄今日可是累坏了吧?要我说这及笄礼也着实冗杂,我们阿澄还舞了剑,可不是得好好歇歇!”

 

江澄乖乖得由着藏色揉搓,听她关怀也抿着嘴笑了,余光却瞧见一个不曾见过、眉目间却像足了藏色的少年郎,不免好奇地看了过去,问道:“这位公子是姨姨的?”

 

藏色眼神也没分给魏婴一个,只同江澄温温柔柔地说话:“这是我家不成器的臭小子魏婴,魏无羡,阿澄管他叫声哥哥就是了。”她话语中虽带嫌弃,却也掩不住十足的亲热。

 

魏婴瞧着自家娘亲对江澄上下其手,不知怎的手也有些发痒,就听得江澄发问,便大大方方拱手道:“我比你虚长一岁,我唤你阿澄好不好?”

 

江澄一双杏眼亮晶晶地瞧着他,听得他这般说也忙重重地点了头,笑吟吟唤了一声:“阿婴哥哥。”

 

魏婴被这一声唤得心尖发颤,头一回觉得像江澄这般的坤泽娇娇软软也没什么不好,他实在是应当被捧在手心上呵护着的。

 

 

(二)

因着有心让两个小的处一处,藏色便让魏婴暂时在莲花坞住下了,施施然同魏长泽回了夷陵走前还不忘嘱咐江澄:“若是这混小子欺负了你,便把他赶出去!再来告诉我一声,我好好教训他!”

 

江澄捂着嘴笑不提。魏婴在他母亲颇有天乾风范的“欺负了阿澄给老娘仔细你的皮”的威吓下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看着狡黠灵动的江澄心道,我也舍不得呀。

 

在魏婴眼里,江澄实在是太乖太软了,哪怕那一日的剑舞倾城,他脑子里留下更多的还是他软乎乎撒娇喊累的模样。魏婴脾性随他母亲,素来不羁,虽说还不曾沾过情爱,但口花花地哄小姑娘却是熟门熟路。偏生到了江澄面前,他的伶牙俐齿就好似被缝上了一般,只敢轻声细语地哄着宠着,半分孟浪之语都不敢有,生怕惊着了吓跑了这个小坤泽。

 

他性子略懒散些,每日晨起略走一遍剑法就算修习过了,便匆匆去找江澄。却见江澄在院子里练剑,依旧美不胜收,却又锋芒毕露。魏婴见猎心喜,抽出随便,朗声笑道:“阿澄,与我过两招?”

 

江澄轻巧转身迎上了剑锋,杏眼澄明又带着些争强好胜的色彩,在娇俏中显出些英气来。二人你来我往一阵,最后还是魏婴占了上风。

 

江澄虽输了,倒也没多少恼意,反倒眼神亮晶晶地瞧着魏婴,有些小小崇拜的模样。魏婴被他瞧得心痒痒,索性顺着心意再迎风舞了一次剑。舞罢他还颇有些意犹未尽,但也没傻到真个在院子里舞上一天——累点倒是小事,万一直接让江澄看腻味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寻思了会儿便哄着江澄去莲花坞的莲花池里放舟。这会子还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莲池里只有一片稀疏的绿色,并无花可赏。江澄随着魏婴上了小舟,心下也好奇,便拿一双清凌凌的眼疑惑地看向他。却见魏婴捏了个小法诀,纵身一跃跳进了池子里,一下功夫就没了踪影。

 

江澄惊得轻忽一声,慌忙起身四下寻他,几番都没见到动静,又急又怕,眼眶差点红了个透,一扎下摆就想跳将下去。这时却听得身后传来破水声,回头看去,果是魏婴。只见他抛了几尾鱼到船板上,又轻巧地跃上船,身上却还干净清爽。

 

魏婴正想拿着鱼讨江澄欢心,就见这这小坤泽红了眼的惊魂未定的模样,忙上前去问他:“阿澄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一时又想到刚才自己的作为,小心翼翼哄道:“阿澄莫怕,我水性极好的。”

 

“那,那你也不能这么一声不吭跳了下去,还没一点动静……”江澄扁扁嘴,没忍住埋怨道。只是他说话声如流水清软,又带着小小的泣音,在魏婴耳中便全然是关怀动听的了。他连声道:“是我的错,我再不这样了!阿澄莫要恼了我好不好?阿婴哥哥给你烤鱼吃。”

 

“……真的?”江澄有些意动,又想着鱼是魏婴抓来的,自己也该出些力气,便道:“那我也烤鱼给你吃。就是,就是……我没烤过,阿婴哥哥教教我好不好?”

 

魏婴被这声阿婴哥哥叫的头昏脑涨,自然没有不乐意的,忙划船到了个僻静点的角落里,寻摸了些枯枝败叶生火,又教江澄如何处理那鱼、如何翻动烤制。江澄虽是坤泽,也被宠得有些娇气,倒也不怕杀生,三下五除二便处理好了鱼。魏婴见状松了口气,便放手由他玩去了。

 

 

江澄平素没有自己下过厨,破天荒头一遭自己做吃食,正是在兴头上,玩得不亦乐乎。然而他到底是新手,火候把控不好,等得鱼熟了,外面一层已经成了炭状。

 

江澄还没反应过来,魏婴已经一把拿过了那条鱼,又把手中烤得金黄酥脆的鱼递了过去,笑嘻嘻道:“说好了我烤给你吃,你烤给我吃的。”

 

“可是那鱼焦了!”江澄想要拿回那条鱼,却被魏婴躲过,直接一口咬了下去。江澄见他这样便不敢抢了,只好软乎乎央道:“阿婴哥哥,你快吐出来!”

 

魏婴自己皮的很,不然像他这般魏氏少主哪里要自己烤鱼?原也是自己咂摸出来的,没少吃自己的失败品,这时自然也是八风不动,把口中的肉咽了下去,又剔了剔那鱼上的焦炭,安慰江澄道:“味道也没那么坏。况且你瞧这底下的肉都还是好着的。你也快尝尝我的手艺,凉了就不好吃了。”

 

江澄嘴里吃着魏婴烤的鱼,眼睛却时不时瞟着魏婴吃他烤的鱼,心下又是暖又是不好意思,小小声嘀咕道:“下回一定不会焦了!”

 

 

(三)

魏婴在莲花坞呆了月余,还是得家去,私下偷偷与江澄约了乞巧的时候再来见他。

 

江澄心里喜欢这个哥哥。因着他总是能带着他四处去玩,每每都能逗得他开心。故而魏婴这么一走,他心里着实惦记。便是他近来在魏婴陪同下爱看的皮影戏、爱玩的捏糖人都没那么鲜活有趣了。

 

他眼巴巴地等到了乞巧这一日,早早便起了,候在一眼能瞧见大门的廊下。有侍女见了怕他吹了风着凉,劝他回屋里去,也被他撒娇般的拒绝堵了回去。他在廊下等得百无聊赖,顺手折了摆着的一株绣球花,揪起了花瓣,嘴中还念念有词:“他会来,他、会来,他一定会来的……”

 

江厌离来时便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心中感叹了一声,弟弟大了不中留啊。思及魏婴,她却也松了口气。他家捧在手心上娇宠的阿澄,便是要许了人家,也须得是视他如珠似玉的,而魏婴确是个好的。

 

她轻声唤了江澄过来,与他道:“阿澄,阿婴暂时不能来见你了。但他并非故意爽约——他来的路上遇到了邪祟,一时不察受了重伤,但他拼了命地想来见你,硬生生捱到了云梦地界才倒下。现下已经被送去医馆了。”

 

江澄手中攒着的花瓣霎时散落了一地,但此刻满脑子都是那句‘他拼了命地想来见你’的他又哪里有心思去管这花呢?

 

江澄神思不属地赶去了医馆,也不管今日精心整饬了的仪容在细雨下已然有些狼狈,径直闯进了后院。他见到思念了近百个日夜的身影斜斜倚靠在床榻上,面色是失了血的苍白,眼中一时间再含不住泪珠,滚滚落下。

 

“你怎么……你可好些了吗?”

 

魏婴看到江澄过来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如约与他相见,忧的却是他的小坤泽这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吓得狠了的模样,万一伤身便不好了。

 

“我没什么大碍的,都是些皮肉伤,就是血流得多了些才昏了过去。阿澄莫要笑我无用。”

 

江澄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眼。只是这一双杏眼里浸着泪,含着忧,没有半点威慑力。

 

魏婴越看越觉得欢喜,又想到他原来的打算,从怀里掏出块刻着莲花的羊脂玉佩系到江澄皙白修长的脖颈上,上下瞧了一眼方笑道:“果然是极衬阿澄的,不枉我刻坏了所有家里库存的羊脂玉。”

 

“胡闹。”江澄轻声嗔了一句,又道,“你这就是无事献殷勤,非、”说了一半他又不好意思再说,心知这是魏婴用心的礼物,不愿出口伤人。

 

魏婴却自己笑吟吟接上了:“无事献殷勤,是非常喜欢你。”

 

江澄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如云蒸霞蔚,好不艳丽。他嗫嚅着唇,犹豫半晌也从怀里掏出了件物事——是江家的清心铃,上面正刻着个澄字。

 

“你爱要不要。”

 

“要!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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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尽三毒,方得澄心,祝我们的江宗主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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